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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与剑以及无边的怒潮

1999-06-10 来源:光明日报  我有话说

我和我的同胞一样泪水涟涟

我和我的同胞同时感到了耻辱和苦痛

为了不让受难者继续受难

为了不让金色的太阳遭受涂炭

我们从五月的怒吼声中,举起冷峻的剑

我们把风暴牵往血泊流淌的风暴之中

在眼睛的明亮里,我们把诡诈辗碎在——

双手的肌肉之间!让胜利,最终撒在——

墙上、道路上和所有和平的月光之中

我们蔑视西方吹来的威吓之风

早已看清,那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布制动物玩具

即使变幻出多种景象,制造更多的朦胧飞来飘荡

我们的眼睛和我们的剑

仍能分清任何月牙形的红色信号

我们会在朦胧中牧马奔驰,培育出日光下鲜嫩的荷花

我们会把大地上脱落的蓝色缨穗斩断

在烈火中,我们的悲壮拉长而且燃烧

从海洋的眼睛里,我们给西方撒下弥天的网

我们看到烈顽在冲天大火中手臂扭动

人们拍击着逃离大海的鲸鱼的躯体

把篝火的余烬,撒进树底

让噩梦零落成泥,使树叶的碧绿落进明亮的心灵

那时候,记忆是光,是虹,是美丽而又宁静的图画

人和人,天气和天气,用棍棒打击着迷失的狂暴灵魂

把他们扔进浓雾,看着他们丢下茫然无知的死笑

消失在海岸线的远处……阿门——

让耶酥的血把他们的灵魂洗刷干净

不知他们会不会高喊“耶和华”赞美上帝

否则,他们将永远沉沦在乌烟瘴气之中

同时,我们会变成海马长出翅膀

从潮湿的草原向天空飞腾

一跃而跃到明天的岸上

令幽香把世人的肌肤浸透

看哪,银海映星花,生命享受着蔚蓝

人们的心灵就像平坦的大道

把美丽的滋味天天吮吸。可是今天

为了保护我们的家园和我们绿色的希望

我们要从悲痛中启程,为西方的山谷敲响鸣钟

把金色的阳光猛射过去,刺破浓雾和黑云

给大地找到安歇的地盘

给歌声拓展任意飞扬的天空

不然,化冰的地方将又黑又暗

邪风的吼声会肆虐而且凄惨

千万双眼睛会丧失自己纯黑色的睫毛

这需要用刀、用枪、用十二亿双手来保护

怒吼的人们,声音像金属有力的躯体

又似大理石生长的舌头,把愚蠢的野心吞噬!

最响亮的金属之鹰,当在东方的竖琴上

唱起热爱正义的愤怒之歌,用利刃斩断——

蒙着尘垢的顽藤,使阳光在瞳孔里自由闪耀

我们的心胸周围不再藏有枷锁缠身

我们用利刃撕裂那死蓝色的西方脉管

剥去深渊表层人道的花羽

解开一层一层凝滞的虚伪与暴虐

让青草儿惊醒,树叶儿欢欣

我们坚信——

人类在未来的每一分钟里会自得其乐

北约那巨大的胃口将被搁置在耻辱馆里

野心在白昼与黑夜都停止运行

鸟儿在中午歌唱它细细的雕翎

天空在迷人的寂静中显示着透明的欢乐

人们用自己的双手肯定人生

真实总被接受,梦语也能辨明天平的倾斜

我们创造房子、街道、树木和熟睡的婴儿

魔鬼的符号在平滑的鹅卵石上被水流卷去

任何语言也无法逃避!时间在纸上勾画新的景致

老人们如醉如痴,诉说着房子上的积雪

以及积雪以前的故事,孩子们看到——

文化遗产高原上崭露的时间的虹

地平线的远处涌溢着和平无限的复始

那时候说起五月,眼前将是一片园林

厚密的叶间挂满成熟的果子,恰似

刚毅雄浑的标志。可是霸权在今日

仍驻足在黎明降临的星际

嗖嗖的冷风,把树枝压坏

有些妖魔鬼怪从眼中射出黑色的光芒

把我们在南斯拉夫的房舍摧毁

我们感觉到了漆黑,仿佛处于针尖的内部

我们的同胞已长眠在那片苦涩的泥土之中

我们对比尔与布莱尔的肌肠也已领教

他们喜欢女人的秀发与异国土地的清香

然而他们第一百次坠入失望与沮丧

他们看到了东方这黄金铸成的太阳

看到了细瓷花瓶的国度中火舌的愤怒

如今,他们再次躲进教堂,连同他们的狡辩

祈祷主的庇佑,而在那苦涩的国土上

仍然把城市摧毁,想让它成为

一堆夜半狼嗥的废墟瓦砾,然而对这金色的太阳

他们祈求原谅与宽恕,他们惧怕

铮铮的铁骨以及深沉坚韧的信念

他们一边看着苦咸的泪水,把工厂、银行和宫殿的废墟淹没

一边企图金色的太阳给他们留下一方栖息之地

他们愿风尘途中的鸟儿成为盘中佳肴

却不得不让铁翼高高地飞向云端

今日的风中,失魂落魄的南国草儿,仍发出微弱的叫声

我们目睹他们几乎葬身于幽晦的黑暗之中

灰色的空气日益震颤,遗迹将近荒芜

咆哮声充斥空间,就连我们金色的太阳

也受到了冲击,纯朴与自由又开始痛楚

邪恶折磨得春天心力交瘁,全世界的眼睛

愤怒而又忧伤!漂泊无定的难民

在灰黑色的炮烟中,寻求不到一叶扁舟

金色的太阳,有如棕榈树叶的青翠华盖

将用光芒,扼断硝烟的喉管

使这只疯狗,在炎炎烈日下

炽得模糊变形,好似枯黄萎缩的败叶

受到致命打击!一朵白云,将悬飘于清明的蓝天上

自由与正义,犹如一只巨鹰,翱翔于苍穹……

清洁的时间之水,会浮现出笑盈盈的脸容

星星也纷纷露脸,何等清晰而又明快

太阳为正义与善良打开一扇扇窗户

欢叫的圣诗飘向四周,人类母性的乐趣

奉献给裸露的海洋,把自己的命运

交给含着花蕊清香的空气

向宇宙的空间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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